「您捐赠了很多次,始终一无所求。」我说:「喔!这是最好的布施方式,因为人出生时身无一物。上帝赐给我们东西,我们才能分享给别人。圣经说:你施舍的时候,不要让你的左手知道右手所做的,」或者左右对调。我忘了。这让他印象极为深刻。
有一次,另一个人邀请我去餐厅用餐。我之前持续捐款给长青妇女协会,所以她有时会请我吃饭,偶尔会和她先生一起来。他曾任职政府部会首长,我先前并不知道。我以为她只是普通妇女,因他们烤饼干糕点出售,所得用以帮助老人家。这令我感到惊讶。我问:「摩纳哥怎么还有穷人?」她告诉我:「您会惊讶。有些无法工作的老妇人,仍需要一些协助。」于是我立即自愿捐赠约一万或一万五千欧元。我身上没现金,就开了一张支票。那时我有个银行帐户。由于独自一人,我终于学会开立帐户。如果出示信用卡,人们会比较尊重你。住饭店不能付现,要用信用卡支付。然后我就捐款了,后来我再次捐助。那天她谈到要办个活动,但是经费不足,于是我将钱包里的现金,约七千欧元,全部掏出来给她。我说:「抱歉!我今天只有这些钱。」她的先生非常感动。他告诉我:「您可知道,我认识很多人士,他们无论捐什么,都希望能藉此扬名。希望众所周知。您捐赠了很多次,始终一无所求。」我说:「喔!这是最好的布施方式,因为人出生时身无一物。上帝赐给我们东西,我们才能分享给别人。圣经说:你施舍的时候,不要让你的左手知道右手所做的,」或者左右对调。我忘了。这让他印象极为深刻。
所以他说:「找一天,我们要邀请您去剧院。」位于摩纳哥的剧院,极富丽堂皇的古典剧院。最近曾重新翻修;耗资二千六百万美元,费时四或五年完工,因为剧院雕梁画栋,屋顶和天花板尽是手工浮雕和壁画。就像去义大利,看到的圆顶罗马式建筑,看到米开朗基罗的画与雕刻作品。漆上金漆更显金碧辉煌。以前,剧院仅供皇亲国戚赏剧使用。他们邀请我去剧院。当时的摩纳哥巿长,也邀约我去那里。
我们再来谈谈那个亿万富翁。在那之后,我很久都没去摩纳哥。后来我又生病了。在圣马丁小中心开示太多场,咳嗽、胸痛、疼痛,不一而足。所以我想:「不妨再去那家『会治病』的饭店,再喝很多果汁,纯素无酒精的综合果汁鸡尾酒,病就会痊愈了。」因为经验,我才那样想,或者海边空气有益健康。所以我又住进那家饭店。早上,我从房间下楼吃早餐,再度看到亿万富翁情侣。他的女朋友看到我,我假装没看见。我看到他们两人经过。我盯着报纸。「哇!哇!」看着报纸,没看任何人。然后他离开了,他去坐在游泳池旁边。叫他女朋友回来跟我说:「嘿,请去跟他聊聊。」我说:「为什么?谁?在哪里?」她说:「您认识他,他是个坏脾气的老人。您别放在心上。请去和他聊聊吧。」因为上次我看到他,他出言不逊、言语粗俗,像美国人骂的脏话。我不喜欢。我不该受这种屈辱。他可能生气了,因为他频频对我示好,我却从未「回报他的『善意』」。当然不回报!
我是说过有可能爱上五十岁的男人。我说的是客套话,只是找个话题,我要去哪里找一个男人,年届五十,还像影星那么好看?比方,李察‧吉尔。他五十岁了,却好帅。还有谁?你们说说看,像阿根廷电影里的那个西班牙人?(安东尼奥‧班德拉斯。)像安东尼奥‧班德拉斯。他们年纪很大了,却还是很英俊,是吧?(对。)还有谁?许多。(乔治‧克隆尼。)比如,乔治‧克隆尼。天啊!我去哪里找这种人来相恋呢。再说,我为什么要和五十岁的男人相恋?理由何在?也许我们就不必工作了,我们讲过了。好,好。好理由,好理由。去哪里找又帅又富有,五十几岁的单身男呢?单身这点很重要。我不想当第三者。摩纳哥有许多男士想认识我,你们已经知道了,有些是大人物,有些不是很友善。
然后那天,我们正在谈事情。有位长住送文件去饭店,让我批阅。当时我坐在吧台,他们才刚到。亿万富翁和女友刚抵达。我坐在那里,当然,他们会坐我旁边。信不信由你,无论是不是亿万富翁,都是我付钱请客。我就是太客气,不想让他们为我付帐。多数是我付帐,通常是。我做得到的话,会在他们付帐前先付。只是让你们知道,我不占富豪名人的便宜。不让你们有错误的想法。
有一次,我担心他付帐,所以我给阿拉伯服务生五百欧元。我说:「拿着!别让他人为我付帐。」这个傻子竟然当着大家的面把钱还我。我私下给他钱,他却当众还给我,把钱放我盘子旁边说:「不,您不用付钱,因为他说他会付帐。」指那位亿万富翁。我说:「天啊!」他对我说,服务生让我上了一课。他说:「阿拉伯男人的话,您听就是了。」我说:「抱歉,我不是阿拉伯人。不知道有这种习俗。我给你钱是付帐用的。你为什么这么做?」他说:「您得让他付帐。我不收您的钱。」因为这个阿拉伯人,已经知道我的习惯。亿万富翁有阿拉伯血统。也看到桌上的五百欧元,他说:「噢,天啊!」意指我对服务生太慷慨。我是打算付帐用的。其余的,也许当小费,看情况。但他认为,我给五百欧元的小费。我有可能给,但还没必要。那天他会付帐,但我不敢再吃任何东西。我喝了果汁,然后说:「抱歉,我得走了。」我担心他会买单。若我再吃,他会付帐。我不想要这样。我只想让你们知道,即使在你们视线之外,我也谨守分际。我不会利用有钱人,绝对不会。即使是你们富有的同修,我也不会这么做。我都会付钱,我行得正。
那天,我很久没去那家饭店,我下楼吃早餐,他们来了,我在看报纸。好,稍微复习一下。他叫她过来跟我说话。她劝我过去,跟那个亿万富翁说话。我说:「为什么?我没做错任何事。他才应该过来跟我说话。因为他那天,在我的人面前言行失当。他不应该。」因为…我想我记得,因为他说了一些非常无礼且糟糕的话。我不知道原因,也许他的女朋友刚回来,他想要炫耀,然后跟她和好。我说:「我不想去。」她人很好,一个加拿大人。她说:「您知道的,他年纪大了,很顽固。您了解他。看在和平的份上,去跟他聊聊吧。您很有雅量。他只是一个老…」她不停地劝说。我说:「好,就这次。」于是,我过去那里,他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,一如往常。我不想再看到他是因为他口出恶言,我也不客气回敬他。我说:「你知道吗?你已年迈,自己应该心里有数。」这句话说中他的心事,因为他不想承认自己年事已高,虽然这点显而易见,一看就知道他年纪大了。没什么好隐藏的,何必隐藏?他老了,但名利兼具。
他的女朋友很年轻,像模特儿,高挑金发。她好高,像模特儿一样,她仍穿着高跟鞋,鞋跟比我的还高。我说:「天啊!」我说:「天啊,你已经很高了。如果我是你,我会很乐意穿平底鞋。」她说:「不,我想更高。」我问:「为什么?」而且他是矮个子。反正,我跟她说:「你很高了,何必穿这种高跟鞋,不好走路吧?」摩纳哥并非都是平地。上坡、下坡,有高有低。即使路面平整好走,却还是要小心,假如我个子高一点,我宁可…事实上,我在那边,不太穿高跟鞋。我只穿一般的鞋,鞋跟大概这么高而已;凉鞋之类的鞋子,或这种,有时则穿拖鞋,日式拖鞋。她回说:「我想穿。」我说:「你已经太高了,为何还要穿高跟鞋?」她说:「我想要更高大!」我问:「为什么?」她说:「我想统治世界。」野心好大!穿高跟鞋而已,就可以统治世界?哇,太简单了!不必投票选总统了。穿高跟鞋,天啊!是否所有总统都知道这个秘密!
总之,是个有趣的故事,我从世界各地收集给你们听的。我没讲过这件事吗?(没有,师父。)从没?(讲过一些。)真的吗?(讲过一部分。)一部分。不过重温故事时,还是很有趣。就像是隔夜菜,微波加热再享用。故事讲完了,你们等结尾等好久了。还是喜欢吗?(喜欢,师父。)很有修行涵义吧?非常开悟的故事?所以,在那之后,我们又是朋友了。我不会记仇,只是不喜欢这种话,尤其是对一位女士,那样子满口粗话。那些都不是好话。我说:「说那种话不适合你,尤其当着我的秘书与所有女士面前说。」然后他笑一笑说:「好的,对不起。」我说:「你知道吗?你身为…男士。你的国家有五千年的文化遗产,备受全球尊敬。即使你很富有,也必须代表你的国家。我言尽于此,好吗?」所以他理解了,也许吧?我说:「即使再富有、再有名,在女士面前仍须彬彬有礼、温文尔雅。」尽释前嫌,又是朋友了,没有问题。有时我看到他们,会邀请他们坐同桌,有时他们不请自来,坐到我这桌。他们来时,我只是坐着,邀请与否,不重要。因为他是那个健身俱乐部的会员,他随时有藉口来。他以前是某处的会员。在这段游艇故事之后,马上加入别家的会员。